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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l Death Us Do Part

趁二王子大婚写个米英小甜饼。国设,除了婚礼地点我去过其他细节都没有考据,所以……bug不要在意(。)

原谅我的写作真的是小学生水平……


【Til Death Us Do P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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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这么晚?”英国皱眉,举起手腕对眼前人敲了敲手表的水晶表面,但语气调笑并无半点责怪的意思,“我记得你的飞机两小时前就降落了。”

“你还问我?”正拽着拉杆行李的美国一边走近他一边抱怨道,“从到达口到航站楼的距离长不说,几班飞机撞在一个时间降落了,我光排队就花了一个半小时!为什么美国护照还要排队过人工海关啊?你知道我看着那些欧盟护照在自助入口扫一扫唰地就过了有多心塞吗——”

“想加入的话,随时欢迎你代替我在EU的席位。”英国转头对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哦,不对,到19年就结束了,真是抱歉啊。”

美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接他的话。

“不过我记得你是有作为美国国家代表的外交护照的。”亚瑟继续说,“能走绿色通道,不是吗?还是你又把它忘在白宫了?你忘了,上次如果不是我出面——”

“——停,我才没有呢。”阿尔弗雷德打断他,一个白眼翻回去,“我这次可是以你的plus one的身份被邀请的。据我所知,我们是以‘阿尔弗雷德·F·琼斯’和‘亚瑟·柯克兰’的身份登记结婚的,而不是‘美利坚合众国’和‘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那我带外交护照有什么意义啊。”

“哦?”英国停下来,双手抱臂看他,粗眉挑着,一脸“你最好别骗我,年轻人”的神情。

“……好吧。”美国嘟囔着,吐了吐舌头,“什么也瞒不过你。”

“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家总统的难搞程度又不是第一次上新闻了。”亚瑟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肩,手挽上对方手臂。

因为爱人的气息和碰触,蓝眼睛的国家明显放松了一些。他只是叹了口气,抚上对方的手,“我都告诉他是私人邀请了,他还不同意我过来参加婚礼!我这次真得小心点儿,搞不好被他知道了会在推/特上怼死我的。”

“我以为你们国家的每位总统上任都要签针对人形国家的保密协议呢。”

“他当然签了。”阿尔弗雷德郁闷地下唇包着上唇呼了一口气,那一撮永远和重力作对的头发因此颤了颤,“但对于一个开口闭口都能造英语单词、还用‘mission accomplished’加一个大写的感叹号来形容空/袭行动的大儿童来说,我严重怀疑他的保密意识——别告诉他我说了这些。”

“我都没有见过他,更别提其他的了。”亚瑟哭笑不得,只能温柔地捏了捏他的手,“不过,真的谢谢你愿意为我做到这份儿上。”

“嘿,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提这一点,但我当年被威尔逊拦着没能参加沃利斯和爱德华的婚礼,当然不能缺席这一次的。”美国抽出手,强壮的臂膀揽上对方的肩,顺势在亚瑟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就算可能被上司威胁暴露人形国家的身份也值得。”

绿眼睛在他的怀里歪头斜睨他,嘴角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其实也是因为你想要逃离华盛顿那种氛围吧?”

“……要你管啊!”被戳中痛点瞬间气结,美国松开对方肩膀上的手,抬头狠狠用额头撞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在英国人吃痛地捂额头之际飞快拉着行李箱转身就跑。

“你是三岁小孩吗!——等等那不是去地铁站的路你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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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火车,穿过城市的高楼,穿过近郊的田野,他们最终到达了名为温莎的小镇。这时是第二天的早晨,风吹在初夏的绿叶上簌簌地响,亚瑟一身深蓝色上覆着白色绶带的骑兵军装驾轻就熟地走在前面带路,而阿尔弗雷德一直在试图把系得过于紧的西装领带调整成令人舒适的形状。

“来。”亚瑟有些好笑地看他,手指伸过来三两下就拉松了领带,“这样就好了。”

“谢谢,老妈子。”阿尔弗雷德小声嘟囔道,立即被亚瑟开玩笑地拍了一下脸。

走过一段弯弯绕绕的石子路后,城堡的大门出现在他们眼前。

“您的名字和邀请函,先生?”守门人对他礼貌地点了点头。

“柯克兰。亚瑟·柯克兰中校。”亚瑟递出边缘镀了金的请柬回应道。他没让哈利以英国国家代表的身份邀请他——毕竟他是看着哈利长大的,与其用正式头衔,他更乐意以朋友的身份参加这场婚礼。“蓝军及皇家骑兵团第662中队第3团。我和殿下一起在皇家陆军服过役。”

“感谢您为国家的服务。”守门人朝他微笑。亚瑟对他点点头,指了指阿尔弗雷德继续道,“这位是阿尔弗雷德·琼斯,我的伴侣。”

“是丈夫。”到底因为被塞进一身过于拘束的西装、反重力呆毛都被发胶固定住而有些不开心的阿尔弗雷德抗议,“我们都结婚了!你总忘记改口!”

“您是美国人?”听出他的口音,看门人笑着挑了挑眉,“又一对英美伴侣,真应景。恭喜了。”

“嘿,和他们不一样,我们可是七十年前就——”

“——就确立了特殊关系,我们的国家。殿下和准王妃阁下的国家。”亚瑟飞快地打断他的话,对一脸茫然的看门人抱歉地笑笑,“他可能是过于激动了。谢谢您的祝福。”

在被人领着走进教堂里对应的座位时,亚瑟一把拉过阿尔弗雷德在对方的耳边悄声又恶狠狠地说,“你大嘴巴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嘿。”阿尔弗雷德避重就轻地亲了亲他的头发,“你说的,我太激动了嘛。还不是你总不乐意告诉别人我们已经结婚了。”说罢还讨好式地握上对方的手,举到唇边亲了一下,对他眨了眨眼。而亚瑟发现他对恶意卖萌的阿尔弗雷德总是一点气都生不起来。

“好吧,好吧。”

却想不到那人竟然得寸进尺,亚瑟几乎能看到他身后不存在的狗尾巴翘着摇了摇,

“来,既然如此,叫声‘husband’试试看?”

“哈。”亚瑟退开一步对他冷笑,拿起长桌上为宾客准备的饮料,

“看来某人的脑子需要被泼一杯冰镇香槟才能清醒一点,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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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底还是被安排在了亲属席上。在他们座位的两排前有个穿着一身青柠色套装、戴着珍珠项链和白绸手套、略微驼着背的娇小身影,隔着人群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她与套装相衬的礼帽上显眼的紫色装饰。

亚瑟看看阿尔弗雷德,开口,“那是——”

“女王陛下,我知道。”阿尔弗雷德应道,“过去打个招呼?”

“如果你嫌麻烦,可以不用——”

“亚瑟。”美国人及时打断了他,“我今天不是以人形国家的身份来的,你根本不用考虑这些。”

“知道了。”亚瑟对他翻了个白眼,“我不是顾及你吗,是谁说要小心一点不让自家上司发现的?”

“在上次他在推/特上看到女王把他的声音比作直升机的视频以后,我怀疑他在任期内都不再会接白金汉宫的电话了。”阿尔弗雷德说,“出现在官摄照片里才是我觉得麻烦的事儿。”

两人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慢慢挪到女王跟前;在看见并排站着的两人的身影时,褐色的眼睛弯了起来,露出惊喜的表情。

“日安,陛下。”稻草色头发的国家走上前一步,俯身亲吻了女王的手背。在她身边已经鲜少在公众场合露面的、穿着带着金色穗带的军装的菲利普亲王退开一步,礼貌地对亚瑟点了点头。

“亚瑟。”女王和蔼地握住英国的双手,“一路还顺利吗?”

“一切都好。您一切也都好吗?最近都没去看您实在抱歉,布鲁塞尔那边——”

“都好,都好。”女王打断他,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不用担心我,我好着呢。”转头看向阿尔弗雷德,对他点了点头,“美国先生。好久不见,一切都好吗?”

“阿尔弗雷德,今天只是阿尔弗雷德。”蓝眼睛的国家也效仿亚瑟俯身亲吻了女王的手背,“一切都好。”

“转眼两个孙子都结婚了。”女王感叹道,看着阿尔弗雷德的眼神别有深意,“‘我们都是时间的臣子’,不是吗?”

阿尔弗雷德笑,“但您依旧精神甚佳。”

“到底都快一百岁了,英国也不是曾经的盛世了。但是您——您还是如此年轻。”说完女王慈祥的笑容稍稍褪去了些,睿智的褐色双眼里略微戴上了些严肃的神情。身体向前倾,压低了些声音说,

“今后也继续好好帮我照顾亚瑟,好吗?”

阿尔弗雷德怔了一下;而女王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对他眨了眨眼,稍作道别后就问候起他身后的人来。


(“女王陛下刚才对你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走过一段距离后,亚瑟悄声问他。

“没什么。”阿尔弗雷德从刚才的思绪中缓过神来,笑着握上爱人的手,“她觉得你今天穿得格外精神,深蓝色特别衬你。”

绿眼睛狐疑地看着他,但最终还是摆摆手没再追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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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风琴开始演奏。大门开启,一脸天真神情的乔治小王子和夏洛特公主走上红毯开始撒花;梅根挽着查尔斯王储的手臂走上红毯,而一身黑色军装的哈利正在祭坛前对她一脸幸福地笑着。

如此温暖的场景的影响下,阿尔弗雷德局促地在座位上挪了挪,“嘿,亚瑟——”

“嘘。”英国人却毫不领情地一巴掌把美国人探过来的头拍回去,“安静坐好,开始了。”

阿尔弗雷德只好轻笑一声,挠了挠头,“我知道这样做不太尊重,但我就突然想这么做一次……”悄声贴着对方的耳朵用气音说,“听着——”

正午时分的阳光从教堂的玻璃彩窗透进来,在一对璧人身上打出五彩斑斓的颜色。祭坛、蜡烛、花束和十字架,管风琴演奏过后是主教低沉的声音;梅根穿着一袭白纱,脸庞娇俏,在宣誓时双颊染上幸福的红晕。

朱唇轻启:

“我,瑞秋·梅根·默克尔——”

同时耳边也传来湿热的呼吸声,“我,阿尔弗雷德·F·琼斯——”

亚瑟倒吸一口气,知道他要做什么,紧张地搓了搓手,但最终还是没出声阻止他。

“愿意以你,亨利·查尔斯·阿尔伯特·大卫——”

“愿意以你,亚瑟·柯克兰——”

“作为我的丈夫,从今时直到永远,相互拥有相互扶持——”

“作为我的丈夫,从今时直到永远,相互拥有相互扶持——”

“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裕或贫穷、疾病或健康——”

“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裕或贫穷、疾病或健康——”

“都永远爱你、珍惜你——”

“都永远爱你、珍惜你——”

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


即使对方话已落、嘴唇也早已离开他的耳朵时,亚瑟也顶着红透的耳根说不出一个字来。

祭坛上的新人在台下热烈的鼓掌声和稀稀拉拉的口哨中相拥亲吻,而亚瑟能做到的也只有拉过阿尔弗雷德的右手和他十指相扣,一边偷偷迎上对方蓝得温柔的眼瞳,忽然好像明白了刚才女王和他说了些什么。


当事情急转直下、当他的身体快散架的时候,他知道阿尔弗雷德总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身后托住他。对方的一言一颦、藏在心无城府的外表下广袤的智慧,四百年来逐渐累积加深的情感,都在两人的对视中不言而喻。

纵使摆在他们眼前的时光漫长、充满变数,荒原变为盛世,只等在暴君的指令下一夕之内便被挫骨扬灰……但在这一刻,他只希望相信自己内心的直觉。

不需要再说更多了。

因为彼此都明白。


拉下对方的脖颈,抬头亲吻上那双柔软的唇——

永无止境的爱。


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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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是不是太cheesy了?国设太黏黏腻腻反而我觉得挺崩的。本来后面还有一段偏正剧向的结尾,但最终还是喊着bugger it写成了这样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圆满结局。

私心作祟么。反正都是妄想,不如把世界上的浪漫都给你们。


一些尾注:

【开头阿尔弗雷德提到的沃利斯和爱德华】:著名的温莎公爵(原爱德华八世)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故事。他们结婚的那会儿美国正处于一战后isolationalist的状态,估计国会和总统是肯定不会放阿尔弗雷德出北美大陆的(。)至于亚瑟为什么不喜欢这个梗?温莎公爵因为丑闻一度和王室闹得很僵,之后还被冠上na/zi sympathiser的罪名,亚瑟多半也不会乐意谈论这个。

我猜这场婚礼亚瑟也没有参加。

【‘我们都是时间的臣子’】:《亨利四世》第一幕第三场

We are time's subjects, and time bids be gone. 


最后,谢谢你读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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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royal wedding后抓了几只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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